埃里克·塔克,美联社
在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的封口费案庭审的第二周,关键证人出庭作证,其中包括一名在该案中心参与协议谈判的加州律师,以及这位前总统的长期顾问。
陪审员们听到了一份可能至关重要的证据——2016年特朗普讨论收买《花花公子》模特的沉默计划的录音——以及关于摔跤手浩克·霍根(Hulk Hogan)和飓风的证词,无论是字面上还是隐喻上。
在陪审团之外,特朗普因违反法官的禁言令而被罚款。更多的制裁可能会等着这位共和党总统候选人。
回顾过去一周的一些亮点:
一场政治飓风……一个实际的
霍普·希克斯(Hope Hicks)曾是特朗普的心腹,多年来一直是他的核心人物,她详细描述了2016年竞选活动的一个开创性时刻:《华盛顿邮报》(the Washington Post)披露了一份2005年的《走进好莱坞》(Access Hollywood)录音,特朗普在录音中吹嘘自己未经女性允许就抓她们的生殖器。
希克斯承认,当一名记者在爆料前向她寻求评论时,她“很担心,非常担心”。
“我有一种很好的感觉,相信这将是一个巨大的故事,它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主导新闻周期,”希克斯作证说。“这是一个破坏性的发展。”
这段录音是在特朗普与民主党候选人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Clinton)辩论的几天前公布的,它与此案有关,因为检察官认为,它有助于解释特朗普及其盟友在竞选活动剩下的几周内疯狂努力,试图压制任何可能出现的有害消息。
事实上,在录音带公布后,希克斯说,她要求特朗普当时的律师兼私人调解人迈克尔·科恩(Michael Cohen)追查另一段可能具有破坏性的录音的谣言。“不管怎么说,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磁带,”希克斯说,“但他在某种程度上帮我找到了。”
希克斯回忆说,不管怎样,《走进好莱坞》故事的直接影响是如此强烈,以至于把人们的注意力从一场真正的风暴上移开了。当希克斯就即将到来的故事联系上他时,飓风马修正在主导新闻周期。但这并没有持续太久。
“《走进好莱坞》(Access Hollywood)的录像带把飓风从新闻中抹去了?检察官马修·科朗吉洛问道。
“是的,”希克斯回答。
特朗普是勒索目标?
特朗普可能是一名刑事被告,但上周他的一名律师表示,特朗普实际上可能是一名受害者,这让他的辩护元素浮出水面。
律师埃米尔·博夫(Emil Bove)在一次特别紧张的交叉询问中暗示,他的当事人实际上是基思·戴维森(Keith Davidson)敲诈勒索的目标。基思·戴维森是一名关键证人,也是为色情演员斯托米·丹尼尔斯(Stormy Daniels)和《花花公子》模特凯伦·麦克杜格尔(Karen McDougal)这两名声称与特朗普发生性关系的女性谈判封口费的律师。特朗普对此予以否认。
博夫提到了一群名人的名字,他认为这些名人多年来被迫向戴维森的客户支付了令人瞠目的巨额费用,以压制有害的视频或故事。其中包括演员查理·辛(Charlie Sheen), Bove称戴维森“从他身上榨取了大量资金”;戴维森不同意“榨取”这个词,但表示他与辛有“有效的和解”。
戴维森还承认,他曾面临联邦调查局的调查,但从未被指控试图勒索霍根,以阻止这位职业摔跤明星的性爱录像带的发布。
博夫表示,到2016年,戴维森已经深谙挤压特朗普等名人的概念。
“在这些谈判中,你尽了一切努力尽可能接近那条线,但又不越过它,对吗?”Bove问道。
戴维森回答说:“我尽我所能确保我的活动是合法的。”
“我们得为此付多少钱?””
控方的关键证人科恩尚未出庭作证——特朗普可能永远也不会出庭作证——但他们的声音在法庭上被播放,这可能是迄今为止最生动的证据。
检察官大声播放了2016年9月的一段录音,科恩向当时的总统候选人介绍了一项计划,即用15万美元收买麦克杜格尔的沉默。麦克杜格尔准备公开她与特朗普的婚外情,特朗普和他的盟友决心在选举的最后几天阻止这一披露。
“我们要为此付多少钱?”一百五十年?”视频中可以听到特朗普说:
他们讨论付款是用现金还是支票。然后录音就停了。
尽管这段录音的存在是在2018年夏天浮出水面的,公众早就知道了,但向陪审团披露这段录音是一个戏剧性的时刻,旨在证明封口费是在特朗普知情的情况下支付的。
录音播放时,他明显显得很恼火。陪审员们似乎被吸引住了。
“混蛋”
这段录音并不是科恩在过去一周唯一一次出庭。当他这样做的时候,通常都是负面的。
戴维森说,他认识科恩是在2011年,当时戴维森被告知,他需要回复科恩的愤怒电话,因为他在博客上发表了一篇关于丹尼尔斯和特朗普的文章。戴维森说,丹尼尔斯的经纪人称科恩是“一个非常、非常咄咄逼人、威胁要起诉我的混蛋”。
当戴维森打电话给科恩做自我介绍时,“我遇到的是一连串的侮辱、影射和指控。这种情况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戴维森还讲述了2016年大选后一个月与科恩的一次令人难忘的电话交谈,当时这位特朗普的律师听起来“沮丧而沮丧”,并抱怨没有得到特朗普新政府的一个职位。
“他说了一些类似于‘耶稣基督’的话。你能相信我不会去华盛顿吗?”戴维森这样描述科恩。“在我为那个家伙做了那么多之后。真不敢相信我不去华盛顿了。我救了那家伙那么多次(咒骂),你都不知道。”
这种无情的描述可能有助于特朗普团队削弱科恩的可信度。但它们也可以帮助检察官与科恩保持距离,巧妙地向陪审员表明,他不是科恩的队友,而只是一个掌握信息的人。
监禁一位总统
整个审判过程中的一个次要问题是如何处理特朗普的庭外言论。他一再诋毁证人,并暗示对陪审团有偏见——尽管法官下达了禁止他对案件关键人物进行口头攻击的禁言令。
特朗普被处以9000美元的罚款,这是法官认定的9项违反禁言令行为中的每项1000美元。检察官后来要求额外罚款4000美元,因为他们说这是又一次违反命令。
然而,目前尚不清楚,如果违规行为继续发生,法官胡安·m·默奇(Juan M. Merchan)能做些什么。默奇提出了入狱的可能性,这对美国前总统来说是前所未有的结果。这也有可能在特朗普竞选总统时激怒他的选民基础,并进一步颠覆2024年的白宫竞选。
特朗普的律师坚持认为,他需要一些回旋余地,以便能够回应包括证人在内的无情批评,他的候选资格意味着他是新闻媒体不间断报道的对象。
默肯似乎没有被说服,但入狱,至少现在看来,似乎是没有人想要的结果。
检察官克里斯·康罗伊(Chris Conroy)说:“因为这些陈述都是在法庭裁定被告九次违反这一命令藐视法庭之前做出的,而且因为我们希望尽量减少对这一程序的干扰,所以我们还没有寻求监禁。”
“但是,”他补充说,“法院上周二的裁决将为我们对未来任何违规行为采取的措施提供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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