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负责一种新的艾滋病预防药物试验的医生听到结果时,她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琳达-盖尔·贝克教授说:“我真的哭了。
她说:“我今年62岁,我经历过这种流行病……我有家人死于艾滋病毒,就像世界上很多很多非洲人一样。”
贝克说,如何预防艾滋病毒感染的问题,特别是在少女和年轻妇女中,似乎是“棘手的”。但lenacapavir为南非和乌干达数千名16至25岁的女性提供了100%的保护。
她希望,这种药物可以让年轻女性对自己的生活和性行为有更大的主动权,并有可能消除病毒的母婴传播。
本周,当德斯蒙德·图图健康基金会(Desmond Tutu Health Foundation)首席执行官贝克(Bekker)在慕尼黑举行的艾滋病2024年会议上公布“Purpose 1”试验结果时,全场起立为她鼓掌。
“即使是现在,当我看到那个[结果]图表时,我也会发抖,”Bekker说。
艾滋病于1981年首次出现,当时是一种可怕的神秘疾病,实际上相当于被判了死刑。直到1983年,科学家们才确定这是HIV病毒造成的,又过了两年,第一个检测病毒的测试才被开发出来。
近年来,科学取得了巨大的进步,抗逆转录病毒药物意味着艾滋病毒感染者可以过上健康的生活。暴露前预防(PrEP)药物可以防止感染。
但它们并没有惠及所有需要它们的人,尽管现在大多数新感染病例发生在撒哈拉以南非洲以外,但联合国表示,该地区部分地区青少年和年轻女性的艾滋病毒感染率仍然“非常高”,去年该地区感染人数超过15万。
在贝克试验的比较部分中,女性被要求每天服用预防艾滋病的药物。他们继续受到感染,Bekker解释说,因为他们中的许多人实际上并没有每天服用这些药片。
这说明了为什么一种一年只需要注射两次的药物的结果会引起如此大的兴奋。艾滋病预防领域的领导者将这种药物描述为一个“奇迹”,有可能成为“游戏规则改变者”。
贝克说:“我们知道,对年轻人来说,坚持任何事情都更具挑战性,因为他们很忙,他们的生活很充实,他们有事情要做,有地方要去。”
“我的一位调查人员说得很好:这是你每天必须做出的决定,‘我要吃这种药,保护自己。’”
“然而,如果你每六个月注射一次,你一年只需要做两次这样的决定。”
Bekker希望lenacapavir能让有感染艾滋病毒风险的女孩和年轻女性更好地掌控自己的生活。
“你可以想象你可以悄悄地溜进去,”她说,“打着避孕的幌子;甚至没人需要知道。”
她说,年轻女性可能会发现自己处于“对如何做爱没有太多发言权”的关系中,通常是与年龄较大的男性,在这种关系中,权力的不平衡可能使她们无法要求伴侣使用安全套。
“我听到年轻女性说,‘这让我对自己的性别身份有了不可思议的控制。我现在可以决定我的身体会发生什么。’”
在一项相对罕见的药物试验政策中,怀孕并未将女性排除在外,有193名女性在服用lenacapavir期间怀孕。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与毒品有关的问题。
Bekker和她的团队将对这些母亲和婴儿进行更长时间的随访,以证实这种药物可以在怀孕、分娩和哺乳期间预防母婴传播。十分之一的新艾滋病毒感染者是通过这种途径感染的。
Bekker说,在有新生儿的妇女离开医院时给她注射一针可能比要求她记住每天服用一颗药丸有更大的影响,并且提出了消除母婴传播的“令人兴奋”的前景。
然而,问题仍然存在,人们主要担心这种药物能多快、多便宜地进入市场。开发这种药物的吉利德制药公司(Gilead)正在等待其他群体进一步试验的结果,然后再寻求监管部门的批准。
每名艾滋病患者每年只需花费40美元就能获得治疗艾滋病的药物
在慕尼黑为记者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吉利德科学临床开发副总裁Jared Baeten承诺,该公司将与制造商合作,确保仿制药获得监管部门的批准。
但他不愿证实巴西等中等收入国家是否有机会获得更便宜的仿制药。吉利德还拒绝了与联合国支持的药物专利池合作以扩大获取途径的呼吁。
试验参与者将继续服用lenacapavir,而那些在研究的比较部分使用药片的人也有机会改用注射剂。
Bekker表示,如果吉利德不履行允许全球准入的承诺,她将“追究其责任”,但她补充说,她没有理由怀疑他们的承诺。
“我不是那种做完试验就走开的临床药物试验专家,”她说。“如果我们无法进入,效果就不会被感觉到——不管疗效有多好。”
有话要说...